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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叶喻/纵使相逢

纵使相逢&纵使相逢·续
两个小段,刷刷色气值,没剧情。


纵使相逢

Article/越



  “道不同不相为谋。”


  指针指向整点十二,街灯与霓虹将这座城市照如白夜,街上车流奔腾不休,氙气灯将前路打明顺手闪瞎迎面而来的人,力气都不需一点。这就是这座城市的繁华,小怪兽被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醒。

  大楼还有几扇窗户亮灯,他所处的会议室在内。叶修平静地望向对桌的人,此刻他站的位置曾经属于“敌人”,他们共同的敌人,而如今自己对他来说已经与他们无异。他只是笑了笑话音一落,拍拍屁股就走人,临走前瞟到陶轩的表情,眉间锁着异样的复杂。在想什么呢,是旧情复燃还是做贼心虚,他已经懒得去猜。

  叶修的办公室里私人物品不少,走出嘉世大楼的时候两手空空,口袋里半包烟几百块钱,想抽一根才察觉连打火机都没往外带。估计是随手丢到桌子的某个角落,毕竟征兆虽有,还是太突然。陶轩是他十几年的旧友,两人手把手把嘉世扶起来才得以有今天成就。当年说好了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路配合下来也堪称完美,只能说人心莫测,到头来还是被自己信任的、信任过的人坑了一把。

  真是……so sad.


  叶修抬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灯还亮着,嘉世两个大字烧着红色霓虹,他叼了根烟在嘴上过干瘾,想想也只能走。没有预定好的去处,走的时候不能说没有一点怄气,他曾经也是个工作狂,家当全丢在办公室那个小地方。他站在天桥上想说不定晚上真要睡天桥下,正对着的双向五车道一红一绿,迎面的打灯背着的踩刹,红的白的流成两条光河。

  好看吗,好看啊。五步之遥,他看了十几年。叶修吐掉滤嘴都被咬湿的烟转身往桥下走,边走边琢磨着是去买床被子划得来还是买个一次性打火机再储备几包烟。踩着几阶楼梯偏头再看一眼,猝不及一盏亮蓝色车灯从视野里划出去,一个拐弯接一个消失不见。他一边想着谁家非主流车上个蓝灯啊一边往下走,末了还是承认有点被摄到。


  五分钟之后他坐进了一家名叫蓝雨的酒吧。原因可能是酒吧门口蓝色的荧光招牌,还算好的气氛,或者是站吧台的那人虚虚实实的一眼,天知道他怎么把它理解成勾引,总之他坐了进来。

  那人站在吧台后头擦一只玻璃杯,他坐在吧台正对他的位置撑脸看,一双骨节柔和而分明的非常漂亮的手在眼前翻飞。

  似乎是觉察到了视线:“先生要什么?”
  “来杯酒呗。”叶修也不跟他讲客气,懒懒一笑,“不过我没钱。”
  对方也不恼,呵了口气将指纹抹去对光瞧:“先生其实不会喝酒吧?”
  “没喝过,未必不会。”

  那人一笑未可置否,眼尾轻睇开烟波无人接洽,风情别样。衬衫袖扣解开挽到小臂,顺手拈过一只高脚杯,两勺无味奶精加热水点化,糖浆过一道量器也沿杯注进去,另只手倾着柳橙汁,加冰摇过倒进杯中,添红石榴糖浆沉入杯底插上吧匙推到面前。眨着眼睛看他说慢用,行云流水。他透过杯底看灯,或者反过来,怎样都漂亮得不得了。

  “怎样?”那人洗过手又走到他面前,一边擦着指尖一边笑。
  叶修恍然一回神:“这里头没加酒精吧。”
  “没有,先生希望?”
  他呵呵:“尝试一下总不错嘛。”
  “喝醉了恐怕只能委屈先生露宿街头。”

  他心想不喝醉我也只能露宿街头,终究没说。见他执意,那人不再多说,就着杯沿添了少许金酒,用吧匙调匀做了个请的手势。叶修豪气万分一口干,放下杯子抬头冲那头酒保笑,或许是那笑里的三心二意,对视良久后他勾唇对叶修比了个口型说:我不出台。嘴唇摩擦连点气音都没带出来。

  他还是秒懂,掩面说冤枉又自知自己并非那么正直,眼前手臂晃啊晃来回招摇总勾起点心猿马意,加上酒精恰到好处的一发助攻。开始还打两句嘴炮开两句荤,对方安然接茬,酒劲上来一点他就觉得撑不住,趴在桌子上还贫说,对我负责啊你收留我呗。

  “有点麻烦啊,酒量竟然真的这么差。”声音带点笑。

  他听到一只玻璃杯碰到一排玻璃杯的响声,有人喊了一声“喻先生”,他最后的精力都用在思考喻真是个罕见的姓或者说是名字?而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身处全然陌生的地方,柔软的沙发和陌生的装潢宣告着未知领域。叶修回忆起睡过去之前的事情差点脱口就一句麻吉?分明陌生却又熟悉的背影好死不死地出现在视野里证明不是梦境。酒保先生裸着上半身站在洗手间里刷牙,背部线条利落优美没有一丝赘余,从镜子里瞧见叶修坐起来咬着满口泡沫便回头确认真假。确认,是昨晚那人无疑。

  他三下五除二漱过口走出来,随手拿起搭在另一只沙发上的衬衫套在身上对他说早上好。叶修的第一反应是他没对我做什么吧我没对他做什么吧,喝醉了的事情不算数啊谁也说不清,对方看出来,说:“放心,什么事也没有。”
  他愣一愣也笑:“你还真把我带回来,一见钟情?舍不得我露宿街头?”
  “我们挺有缘的。”他扣着扣子笑着说了句不搭边的话,看都没看他一眼。
  “哦,是吗。”话题无以为继,本来就是很陌生两个人。

  叶修只觉得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宿醉惹的祸,一摸屁股烟还在,刚抖了一根叼嘴里对方抛过来一个打火机。他点着了烟吸一口感觉人都重生了可以再爱了,脱口就是一句:“你看我现在身无分文(其实有几百)我们又那么有缘你干脆长期收留我算了呗。”


  “好呀。”

  酒保先生摸了把口袋,手指一勾,一枚钥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叶修腿上。他真没想过能答应地这么爽快,一时话都不能接。


  “……我们才刚认识吧。”
  “嗯。”
  “你就这么把钥匙给我如果你不是别有用心我会很认真地怀疑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叶修很严肃。


  对方耸耸肩,置若罔闻地绕到吧台背后找另一片钥匙,声音飘出有些厚重的沉。

  “田纳西·威廉姆在《欲望号街车》里写,我总是依靠陌生人的善意而活。”

  他从吧台背后探出来,眼睛看着他笑。

  “这句话在美国至少红了五十年。”


  “还有,我叫喻文州。”




纵使相逢·续

大概是喻叶同居出感情之后的一个相似的起床时间嗯。



  叶修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裹在一枚茧里动弹不得,手臂被拗到背后双膝蜷在胸前,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疼痛。有人一直在对他说,再忍忍,再忍忍然后你就可以飞了。他在心里想胡扯,老子才不是什么妖蛾子。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破蛹成蝶,也没能挣脱,抗争来抗争去,直到迷迷糊糊地醒来。

  第一眼闯进的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叶修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喻文州冲他笑一笑说早呀,其实一点也不早。屋外路灯昏暗,屋内夜如白昼,颠倒过的生物钟却相互道早安。喻文州换下家居服,他摸着沙发爬起来,上下左右转着脑袋抱怨缩手缩脚睡了半天浑身酸疼。

  “我等你等到在沙发上睡着你就让我这么睡着,忍心?”
  喻文州一面扣扣子一面笑说:“抱不动你,除非你减肥。”


  他懒得和他扯,换了个坐姿在口袋里摸烟。摸一把空空如也,违反常理但很好猜,凶手只有一个。

  “又趁我睡觉偷烟,你要点脸行不行啊。”

  喻文州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反倒笑着磕一支烟出来自己叼上。两步跨上沙发倾身,把烟嘴凑过去。身上扣子没扣完,敞两颗,大片春光在叶修眼前晃,一览无遗。他轻啐一声在喻文州的示意下掏出打火机替喻文州点,顺手将一簇火苗灼在喻文州扫着他肩膀的发尾上,哧一下,一股焦糊味。

  “头发有点长啊,是不是该剪了。”小报复过后的叶修心情甚好,在喻文州身下换了个舒服姿势,反复打燃火机,“有点榜样意识好不好自己抽得这么开心,等等,别把二手烟喷我一脸。”

  喻文州手指刚搭上烟,闻言停了一下,想到什么忽然笑出来,将烟夹离嘴唇,一口烟气慢条斯理地呼出,又重新从鼻腔吸回去,肺中过两道,再轻轻吐出来。一口烟吸得百转千回,做派那么从容优雅。他隔着烟雾对上叶修略显惊异的神情,浮出零星笑意说——

  “三手。”


  说罢把滤嘴咬回去,撑着沙发背起身要走。刚抬起一条腿又给叶修扯着衣袖拽回来。这一下来得突然,喻文州一个重心不稳倒回去,膝盖直接撞叶修大腿上。叶修吃痛地嘶了一声,喻文州扶着他的肩膀稳了稳,膝盖有意无意蹭到他两腿之间的禁区。叶修抽着气生生变了调,这点了再用晨勃来推卸责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他哼了两声眯起眼看着喻文州想,这节奏难道是要来一发?

  对方点到即止收放自如歉意笑笑一脸云淡风轻:“干什么?”
  叶修扭了把:“哦,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抽烟。”
  “一直。”喻文州说,“你是玩玩我当工作,抽烟也是技艺,就这区别。”
  “我也不是玩玩好吗,”叶修一本正经,“是真有爱。”


  喻文州噗哧一声笑出来说烟鬼,唇间含着烟抖落他一身烟灰。叶修被烫了一下伸手去夺,喻文州轻松避过。他倒不是真的要抢,看准了时机出手擒住手腕顺势往自己身上带。拽得很轻易,喻文州没心抗拒是真。眼神在空气里擦出火花,表情吊儿郎当分明写满心知肚明,他勾过他的头送上一枚吻,一半张扬跋扈一半绵悱恻缠绵,对方圈着他被迫向后扬起的脖颈,抽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口腔里每一寸城池都被掠过,喻文州偶尔抽烟都是女烟,稀薄的烟味带着若有似无的甜根本满足不了他的瘾。叶修松了手意犹未尽地砸嘴,喻文州了然亲手夹着烟递到叶修嘴边,方才交换过温度的唇角噙半分笑意,虚虚实实没去看他的眼。这次是真走。抬腿的时候膝盖准确擦过兴奋的顶端很难让人相信是巧合,叶修叼着烟抽冷气,含糊地抱怨着什么,女式烟有种清清淡淡的苹果味。


  “喂,去工作?”叶修掸了掸烟头问。

  喻文州扭开门把回头,纤长的背影逆光框在门缝里,白衬衫干净到晃眼。温吞的笑容是柔和的,站在那里好像与任何的声色犬马都沾不上关系,偏偏是一个生活在夜里的人。

  “嗯。”他想了想,声线里还在笑,却难得带了几分轻佻意味,“再见,是真有爱的先生。”


TB并没有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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